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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理,展信佳”(1 / 2)





  所有的一切都如同一颗流星划破天际,然后极速坠落、消散。

  在原书剧情里,何温玉在和顾进结婚后,并没有立即随军,这是水理出门做工、见到她时才想起来的。

  隔着很远的距离,水理在田里插秧,她骑着单车从田埂边上的路上经过。

  隔壁大队有个学校,周围几个大队、有条件的家庭会送孩子去那边上学,何温玉现在在那边做教师。

  水理并不多关注,继续低下头将秧苗插进泥田里。

  天气晴朗了,春天来临,日光和暖。

  她梦魇的次数越来越少,不再耗费心神去计较和李岱凌之间谁对多、谁错少,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让她感觉静心,直到最后终于能把他看成过客。

  五月,她的生日到了,她在这个世界正式成长为一个成年人。

  似乎也是如此,她的面容渐渐长开,走在村道上,也会有见着她就面色通红跑开的小伙子了。

  继何温玉之后,她成为鹿池大队第二个远近闻名的美人。

  但却越来越低调,出工的时候和知青院的人待在一起,空闲时也只是一个人在屋里做衣服。

  年后一次和柳湾湾上街时,两人穿的她自己做的衣服,被县城里商场的一家店给看上设计了,后来商量着,她每个月做两三件衣服过去。

  至于他们是单纯售卖还是借鉴设计,水理并不深究。

  柳湾湾将她的变化都看在眼里,过年回来后她就眉目挂愁,后来知青院来了两个城里的陌生人,柳湾湾不知道水理和他们谈了什么,自打那些人走后,她就更加温敛稳重。

  她没有告诉水理,那两个人也找过她,劝水理返城。

  水理的母亲并不是给大家水理解释的那样积劳落水的,柳湾湾知道,那天她就在现场,是为了救一个孩子。

  家里丈夫瘫痪,女儿幼小,她是他们的顶梁柱,她却不顾他们,为了一个陌生人丢了性命。

  做了好事最后反而被世人责骂,甚至柳湾湾小时候见水理被周围孩子欺负,被她姑姑一家苛待、冬天洗衣服手都洗烂时,也怨过她。

  没有她的离世,就没有后来姚叔自杀,水理变成孤儿、寄人篱下。

  姚叔怕水理怪她母亲、怪那个陌生的孩子,一生都陷在怨恨之中,才托他们隐瞒的。

  过了这么多年,见义勇为的奖章姗姗来迟,柳湾湾不知道谁在运作这一切,想要把水理往城里送。

  可是水理没有答应,柳湾湾就知道其中内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过年那段时间发生过什么,她没有多问,每天和水理待在一起。

  人聚在一起,总有纠纷和风波,水理容貌愈渐愈盛,在这个落后的乡下,能轻易招来纷争。

  她自诩水理的姐姐,自然想要保护好她。

  农人不按日历上的数字生活,总是忙完这个农活,下一段时间就该忙那个,忙着忙着,半年、一年就过去了。

  又到了十月,今年山上的野兔突然猖獗,下来祸害农田里的庄稼,队上组织人去山上抓兔子。

  这年头本就缺吃的,队上的人是既愤怒庄家被毁,又高兴深山的兔子跑下来、能吃上野兔子肉了。

  水理接到消息愣了一会儿,想到什么,跟叶志华说她也去。

  野兔难抓,队上有老人以前打猎为生,才有些手段。

  水理没有往前凑,在旁边默默观察别人怎么做陷阱,有学有样,忙活一天,在山林里钻得灰头土脸,才抓到两只。

  幸好天气冷了,蛇都准备冬眠,不太出来,她不至于太害怕。

  抓了几天兔子,水理特意用兔肉跟人换了兔皮。

  这边的人爱吃兔肉,水理却不太吃得来,她每个月除了工分有点收入,能吃鸡蛋饼干,不馋这个,别人巴不得跟她换。

  这年头什么都没有吃饱来得重要。

  血淋淋的兔皮的处理工序颇多,水理先用皂角打理干净,再脱脂鞣制。

  因为没有白矾,她请教了那些会打猎的老人,他们有处理兽皮的方法,学着尽力将上面的余肉油脂清理干净,最后晒干后裁剪、缝补,做出了第一双手套。

  外面普普通通,里面是暖和的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