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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她会逃(1 / 2)





  系统小十刚从系统驻地回来,就听到宿主说“1号他们就会调兵……”

  小十一霎间智脑宛如宕机似的代码乱闪,而后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窝滴天呐……织织,腻搞虾米灰机?腻素疯了吗……】

  呵!需要的时候不出现,不需要的时候就出现,一出现就指责?

  阮织织心头轰的燃起一团怒火,当即就在脑海中癫狂地打断系统的话:[是!我是疯了!我是被你逼疯的!你说你给我的什么马甲?啊?被人强暴、调教、玩弄,像条母狗一样,还不允许我发疯?啊?难道在你眼里,我就该我活生生的从一个处女变成非处?就该活该没尊严的任由那些狗男人侮辱?]

  阮织织在知道不能与系统彻底决裂的情况下,故意发疯。

  小十:【……】

  宿主一发作,蠢萌小十就心虚。那时的它也觉得马甲有点问题,于是读取马甲……发现这个马甲根本就不正经,就是那种不正经盗版系统里的标配——黄色马甲。

  可这是九锅给的,九锅怎么会给这种马甲自己?

  小十惶恐不安。

  于是它忙不迭地冲了回去,得到了答案。虽然,不素九锅的错,但九锅也有小小的责任——检查得不够彻底。

  小十心虚的软着小奶音,嗫嗫嚅嚅道:【织织,窝问过鸟,九锅说窝要滴急,于是把从盗版系统里的马甲剥离下来了……杀过毒滴!!!谁知道那个病毒那么阴险,藏得那么深,杀毒都没杀出来……】

  [直接说结果,能不能把马甲从我身上剥离?]阮织织现在只想知道结果。

  小十戳着手指头,看都不敢看宿主一眼地说:【不能,马甲已经与你融合。】

  阮织织不笨,猜到会是这个结果。虽然心里已经做好最坏打算的心理准备,可还是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着,那股寒冷仿佛沁入了骨髓。

  苏俊民余光瞥见少女白得发光的纤瘦小脚没有穿鞋,就这样站在冰冷的地板上,又发觉少女浑身发抖,便轻声提醒道:“阮小姐,穿上鞋子加件衣服吧。”

  心沉到了谷底的阮织织,有气无力地应道:“不用。”

  苏俊民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继续劝说。

  “噢,对了,你给我一个日后能联系上你的方式,万一他来了我联系不到你们就麻烦了。”没精打采的少女连敬称都忘了用,整个人呈现出十分颓丧的状态。

  苏俊民以为少女还没脱离屈辱状态,也不想触动对方脆弱敏感的内心,装作什么都看不出来的样子,沉思着,说了一种比较稳妥的联络方式。

  就在阮织织默默默背的时候,苏俊民有点呆不住了,他越想心越焦,觉得应该尽快把消息传递出去,他按捺住内心焦躁不安的情绪,告辞道:“阮小姐,谢谢您的消息,只是这消息太过重大,我必须马上离开,再见。”

  “那个,你等下。”阮织织急忙叫停对方:“ 你现在还不能离开,这边附近的巷子里有特高课的人蹲守,要走也要等天亮以后用他留给我的车送你离开。”

  “他的车应该没人敢查。”少女又接了一句,语气中带着对他的盲目信任。

  苏俊民眼神深邃地凝了她一眼,旋即垂下根根分明的睫毛,沉思着。

  她为什么如此信任他——一个侵略浦江的日天高级军官?

  他与她之间是什么关系?

  明明作出了那种事情,阮小姐也……

  苏俊民心里的旧的疑团未去,新的疑云又升。

  这个姑娘太神秘了。

  一直光着脚丫子的阮织织终于觉得冷了,纯粹身体上的冷。她轻轻蜷缩起润白如玉的双脚,却依旧挡不住那份从脚底升起的冰冷。

  阮织织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身,慢悠悠地走到床前,不自然地坐下,顺手扯过薄被批在身上。

  “那个,我之前说要你帮忙的事现在可以说吗?”

  “阮小姐请说。”

  “是这样的。你先去买票,买票的时候给我买一张最快到金陵的车票,然后……”阮织织缓缓说出策划内容,最后问道:“你觉得哪里还有漏洞?”

  苏俊民琢磨了一下,道:“大致没什么问题,只要昏迷的司机醒得不快,等他发现你离开也晚了。”

  “那就这样吧!”阮织织打了个哈欠:“你去把衣橱里黑色的手提箱拿出来,里面有金条,你全都拿走吧。”这时的少女语气有些傲娇:“我不缺钱花,你拿去买点药品什么吧!有日天士兵司机跟随,买点消炎药什么的那边不敢不卖。”

  苏俊民一愣,脸又红了。苏区那边确实缺药,有这种机会,他舍不得放过。

  “阮小姐真的太感谢您了。”他语气激动。

  “不用谢,我也是华夏人。”阮织织傲娇的一扬尖尖小小的下巴,矜持的表达自己是同胞,同胞就应该支持同胞。

  “那阮小姐早点休息。”拿着五块大黄鱼的苏俊民,心里暖暖的。

  ——希望她不要辜负自己的对她暂时的信任。

  *

  第二天上午十点半左右,也是阮织织上火车后两小时。

  浦江港口军事管辖区办公楼。

  徐徐微风,轻轻掀起白纱窗帘,调皮地拂过黄花梨办公桌面,被镇纸压着的信纸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仿佛在与风轻声交谈,看上去很美好安宁。

  事实上,办公室内的氛围压抑到了极致,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似的,只要有一星火星,就能点燃爆炸。

  松井一郎默默地站立在松井雅治身后,很久很久,久到他的小腿肌肉都有着酸胀。

  他琢磨着、踟躇着想要上前劝抚少主,可少主没有表情的脸如同寒冰一般坚不可破,阴寒可怖,令一郎望而生畏。

  松井雅治垂眸死死盯着拂动的信纸,鸦黑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片浅浅的扇形阴影,有种说不出来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