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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好了好了,你们母子俩就别闹了,这都快到家了,快想想晚上吃什么吧。”

  于铭及时出面补救,把于言和絮笙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吃这方面。

  于是乎马车重新陷入了安静。

  一家人很快回到了家,下人们又上了点吃的,几个人简单吃了点之后就都去睡觉了。

  于言闷闷不乐的回到房间里,趴在床上,觉得人生很无聊。

  本来呢,他还是一个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小孩子,现在呢,虽然他依旧是一个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小孩子,但是他好像觉得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人生刚刚开始就要变得无聊了,

  算了,他还是先去空间看看他的萌宠怎么样了吧,不知道有没有在娘亲的园圃里好好耕种,有没有在用心的赎罪呢?

  这么想着,于言打开了空间,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之后走了进去。

  娘亲的园圃一如既往的混乱,就是一些黄土暴露在外面,也没有看出来有绿芽生长的趋势。

  而他的吃货萌宠呢,此刻正躺在苗圃旁边,舒舒服服的睡着觉。

  于言走过去,用自己的小短腿踢了踢吃货萌宠的小肚子。

  “喵呜,”萌宠不适的动了动,也没有抬头,

  于言继续踢了踢它的小肚子。

  “喵呜。”萌宠这才抬起头来,睁开眼睛看了看于言。

  “小吃货,你怎么偷懒了?你就不害怕我去把末末叫过来?”于言作势转身要走,萌宠一见大事不好赶紧伸出爪子抱住于言的腿,一个劲儿的蹭。

  “哈哈,真可爱。”于言蹲下身子,抱住小吃货,“以后你就跟我混好不好?”

  “喵呜。”小吃货喵呜一声,算是同意。

  于言心下更加欢喜,抱紧了小萌宠不肯撒手,甚至拿起了絮笙放在园圃边上的锄头,开始帮助小萌宠照顾起絮笙的园圃来。

  虽然于言在这方面的经验不多……额,不是不多,是一点也没有,但是好歹他也算是一个小神童啊,没有什么东西是他学不会的,只要他肯用功,相信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他。

  于是乎于言专心致志的在园圃里忙活了起来。

  此刻的絮笙大概还不知道,于言已经在她的园圃里闯了祸,小家伙自认为很聪明,实际上还没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一个人总是想着独闯天下,事实上他还没到那个时候,还没有那个火候。

  于言则在睡梦中,梦见了海关的事。

  关于海关,他其实一直都不太想去回忆,那是一段不太妙的回忆,事实上他也曾和二皇子提过那支可怕的队伍,只不过一时间无从下手,不知道该从哪里查起。

  海关那一段,如玉姑娘牺牲了自己,李盛也死在了那里,那些人匆忙的出现了一个瞬间,李盛和如玉死了之后他们才撤退,随后他才把仓库中的那些鸦片全部销毁。

  那是一个不小的数目,鸦片的量很大,足足烧了十五天才把所有的鸦片全部销毁,他也才还算比较放心的回到京城。

  其实回到京城不是因为鸦片的事情处理完了,而是他觉得有更大的事情等着大秦,他必须要回来和皇上二皇子商量一下,要不然恐怕大秦的国运堪忧。

  他现在有些怀疑,明国就是在组建并训练一支部队,准备用来侵略大秦。

  大秦一直是一个不愿意与别的国家动武的国家,但无奈大秦的幅员辽阔,资源丰富,自然条件优越,各种珍稀物种也十分丰富,难免不让其他的国家垂涎,大秦又一直主张以仁治国。对待任何事都是平和的态度,难免被那些国家小瞧了去,也难免让他们起了贪念,起了兴兵动武的念头。

  只不过,明国这一招,恐怕是筹备了好多年了,

  比起大秦和翼国,明国的国力稍微弱些,只不过这个国家一直比较沉寂,一直以来也都没有什么纷争,两国也都不太去找它的麻烦,一来是翼国和明国曾经有过姻亲关系,相互约定百年不战,二来是明国的幅员不算很辽阔,自然条件也稍微有些恶劣,资源相对不是那么丰富,所以翼国也就没有什么去侵略它的想法。一直以来都是在对着大秦流口水。

  本来大秦并没有想要开战的意思,可惜人家翼国就是要打仗,他们被迫接受,大秦开始招兵买马,大量的军队汇入西北,他也就是那个时候进的西北,战争开始的太匆忙,一时间谁都没有准备好,就匆忙的被拉到了战场上,经历过了牺牲,经历过了流血,所有的人才在残酷的现实中看清一切。

  战争,是比任何灾难都更加残酷的存在,他不是不能改变的,也不是不能阻止的,而是单纯的因为人类的贪念而兴起的一场战争。

  一个人的欲望,翻云覆雨,就这么,搅乱了两个国家的平静。

  就像李盛一样,因为自己一时的执着,把大秦放到了一个非常被动的局面。

  最终他还是得到了自己应有的下场,只是可怜了如玉姑娘,不明不白的跟着他离开了,留下一个玉儿,没有了姐姐,心里肯定很难过。

  当时李盛带着他们找到存放鸦片的仓库的时候,明国的人也得到了消息,一支精英部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仓库的位置。

  弓箭手射杀了李盛,如玉为他挡了一箭,箭头上淬了剧毒,两个人都没有挺过去,双双死在了仓库里,精英部队显然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管那些鸦片,行迹匆匆的撤退了。

  于铭把李盛和如玉姑娘放在一起火化了,火光冉冉升起,两个人的身体消失在了滚滚红光中。

  仓库的鸦片全部被销毁,火光冲天,热浪滚滚,像一场盛放的烟花,只不过这烟花要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让他们都有些恍惚。

  生死算什么,这种能够让所有人都为之疯狂,为之病态的东西,在他看来,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听絮笙说,少量的鸦片可以用药,但是不能经常使用,否则的话就会成瘾,他也见过吸食鸦片成瘾的人,面色憔悴不堪,整个人多都像是死过一样,如同僵尸一般,他心痛,更心惊,这样可怕的东西,若是在大秦大范围的流动,可想而知会造成怎样一种可怕的结果。

  虽然说他一个人的能力有限,但是他相信,只要有更多的人站起来反抗吸食鸦片,抵制鸦片,一定能让鸦片彻底的消失在大秦。

  这样的东西,的确是不能留在一个国家中,它又让家破人亡的能力,也有让国亡的能力。

  其实很多时候,他都在想,每个人生活下来都是卑微又幸运的。他们可以自由的追寻自己想要的东西,从小到大,一点一点体会人生成长的乐趣慢慢遇到可爱的人,可恶的人,学会放弃一些人,放下一些事,学会多多为自己为他人考虑,关心疼爱自己的人,对整个世界都抱有一丝善意,这样的话,鸦片这种东西是不是也就会不复存在了呢?如果人人都活的幸福而美满,鸦片这种东西,应该也就不会再被需要了吧。

  他的目标,就是让大秦的子民都过上这种幸福平淡的生活。

  他现在觉得,或许生活就是应该有美满,有情绪,也有七情六欲,人们只有被各种的生活所围绕,就无暇再去想其他的事,生活自然也就充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