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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当时想着,以后定然没有这么好喝的梅花酒喝了,一个人坐在梅树底下,竟都喝光了。”

  说起西北将军府,说起西北将军府中那一院子的梅树,他还真有些不舍,毕竟都是他精心栽培了这么久的梅树,都长得十分粗壮高大了,冬天开花的时候更是一幅盛景,尤其在大雪纷飞的时候,真是美得让人惊叹,曾经一度他都想和絮笙到那里去终老,那里人烟稀少,没有人打扰,虽不比江南绿意盎然,却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相信絮笙也喜欢。

  那时候他的确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料到会有今天这幅场景。

  不知不觉,天色又暮,一天又这么过去了。

  一日一日,絮笙睡得安详,只是因为进食不畅的原因消瘦了许多,她消瘦,于铭比她消瘦的更厉害,每日的饭菜都是怎么上来的,又怎么样原封不动的又撤了下去,一群人都看得心忧,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云天院子里练剑,累了的时候刚想去娘亲房里讨点吃的顺便撒撒娇,刚走到娘亲门口,刚好听到娘亲和爹爹提起絮笙姐姐的事,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多听了两句。

  “留下王爷一个人,带着小于言,这可如何是好?”白夫人说着,眼泪摇摇欲坠。

  “吉人自有天相,絮笙不会有事的。”白少安安慰夫人道。

  云天放下就忍不住了,直接推了门进去。

  “爹爹娘亲,你们刚刚说什么?谁留下王爷一个人了?絮笙姐姐怎么了?”

  “大人的事,不要多管,回去练剑去。”白少安呵斥道。

  “絮笙姐姐的事,就是和我有关,我一定要管。”云天一脸坚决道。

  “算了,老爷,就告诉他吧,他迟早要知道的。”白夫人道。

  “也好,”白少安想了想道,“你就带着云天去王府探望一下,说不定有些转机。”

  白夫人点头应下,白少安起身离开了房间。

  云天隐隐能猜到,絮笙姐姐肯定是出事了。

  “娘亲,是不起絮笙姐姐出事了,她是不是生病了?”

  “云天相信娘亲么?”白夫人蹲下神来,拉着云天的手问道。

  “相信。”云天坚定的点点头。

  “那娘亲告诉你,絮笙姐姐一定会没事,你相信么?”

  “相信。”云天坚定的点点头。

  到了王府,王府的下人对云天及白夫人都很熟悉,恭顺的迎进来。

  下人带着白夫人和云天,径直到了絮笙同于铭的房间,敲了敲门道。

  “王爷,白夫人带着云天少爷来了。”

  “请进来。”于铭淡淡道。

  小厮推开门,示意白夫人带着云天进去。

  白夫人点点头,拉着云天抬脚走了进去。

  “王爷,云天担心絮笙身体,可否让我们过去看一下?”白夫人道。

  “干娘请。”

  于铭通情达理,因了絮笙叫白夫人干娘,于铭也从来不自视甚高,一直都是跟着絮笙叫的,也不觉得丢了身份。

  于铭向后退了几步,云天看到絮笙的侧脸,赶紧跑了过去。

  白夫人被云天拉着,也疾步走了过去。

  看见絮笙,一向自诩坚强的云天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两只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让人心疼,白夫人抚着自家儿子的小脑袋,无奈的叹了口气。

  “姐姐你怎么回事啊?生病了都不让云天知道,云天很伤心的。”云天委屈的控诉道,“姐姐你睡了么?怎么云天怎么叫你你都不醒?姐姐是不觉得云天太久没来看你,你生气了?”

  “姐姐这不怪我的,爹爹总是要云天在家中读书练字,要不就是习武强身,云天都没有自由支配的时间,爹爹连出府都不让,更别说放云天出来了,姐姐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没有听到絮笙的答复,云天也不恼,依旧自言自语的说着,“娘亲说姐姐最大度了。一定不会与云天计较的,对不对?”

  还是没有回应。

  云天有些急了,两只手握住絮笙的手,微微用了用力。

  “姐姐,你怎么回事啊?小于言都想你了,云天也想你了,娘亲准备了姐姐爱吃的芙蓉糕,姐姐快醒醒啊。”

  云天的眼泪挂在眼角,摇摇欲坠,看的白夫人心里也难受。

  絮笙像踩在云端,脚底都是轻轻的,外婆烧水,外婆关灯,外婆做饭,外婆看电视,外婆对着窗外发呆……一幕一幕,这几天她都看了个遍,一天的时间,外婆基本不会说一句话,只有在看相册的时候才会唠叨些什么,无非就是摸着妈妈或者她的照片满脸的思念,眼里溢出湿润,看的絮笙也跟着落泪。

  外婆年轻的时候是个很美的女子,一举一动,风姿绰约,得体大方,外婆是接受过礼仪教育的大家闺秀,外公更是英俊潇洒,絮笙看过他们以前的黑白照片,要是把当年的外公从照片里拉出来,足以完败现在电视上迷的小姑娘找不到北的男明星,外公的气质佳长相美,放在现代也落下各种明星三条街,外婆与外公青梅竹马,外婆在外人面前大家闺秀,在外公面前却总是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动不动的就要跟外公生气,事事都要外公让着她,生气了一定要外公哄才肯缓和,这么骄傲的外婆,唯一一次被外曾外祖父用皮带抽到几个月不敢动罚跪祠堂整夜却是因为外公。

  外公年轻的时候女孩子都喜欢,无奈有外婆拦在前面,哪个姑娘也没有足够的信心可以把外婆比下去,却都在背地里偷偷的看着外公,外公是家中公子,父亲割据一方,外公将来要继承父亲衣钵,肯定是要过着刀尖上走路的生活,最初的时候外曾外祖父是不同意外婆和外公在一起的,无奈外婆一意孤行,外曾外祖父也不是顽固的人,也就随了她。

  记得当时,两个人还在学校上课,外公性格比较寡淡,不喜多言,外婆在外公面前的话也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然而一个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