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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男友的坦白局第75节(2 / 2)


  梁晴在心里弯弯绕绕地想着,把购物袋丢到后备箱,坐进车里才发觉自己在意这种事,真够矫情的。

  她又不是没事干了。

  每次从梧桐路开过,都会路过一个地方,梁晴看时间是傍晚五点。之前两次碰见郑玉东的妈妈去买菜,就是在五点半前后。

  她开车拐去那个别墅区。

  其实梁晴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有耐心地去做这件,看上去毫无意义的事,事实已经发生,毫无转圜的余地。

  思索万千,她觉得原因是储臣并未放下。

  她把车停在马路边,下车去对面的公园入口处等了会儿,顺便在三轮车摊上的大爷那买了五斤香瓜,时不时盯着别墅里大门的动静。

  大爷现场开了个香瓜,切出一牙给她尝尝。

  直到五点半过后,也没有看见郑玉东妈妈买菜回来的佝偻身影。

  梁晴有点失望,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地方很容易被当成是坏人或者小偷。

  香瓜很甜,这是今年的最后一批,在地里几经昼夜大温差的糖分沉淀。梁晴谢过大爷的香瓜,准备先回家了。

  正当她去开车门的时候 ,路口转角处走来一对母子。

  确切地说不是走来,而是老太婆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戴着鸭舌帽,穿的比正常人厚实,现在这个天梁晴白天还穿裙子,对方则已经套上了羽绒马甲。

  就这么忽然近距离打了个照面,梁晴几乎是愣在原地,老太太自然是对她没有印象的,只是梁晴挡着她的路了。

  “麻烦让一让。”郑玉东的妈妈道。

  梁晴机械地往旁边挪了两步,把人行道让出来,看着他们从自己身边走过,因为男人戴着帽子,梁晴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脸,只是觉得他坐在轮椅上十分孱弱。

  母子两个在瓜摊停下来,男人发出了一点声音,“吚吚呜呜”不是完整的句子,老太太弯腰去听,然后摇头道:“太甜了,你不能吃,回家妈给你炖个雪梨汤好不好?”

  男人瞬间就生气了,发脾气,抬手砸自己的脑袋和腿,嗓音尖锐。

  老太太赶紧把他推离那个地方,又威胁道:“你要是这么不听话,妈妈以后就不带你吃出来晒太阳了。”

  男人仍是叽哩哇啦地乱叫,在轮椅上挣扎,最后他妈拗不过,只好去买了两个放在他腿上,“这下满意了吧?”

  梁晴看着他们走远,说一句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都不夸张。如果这位是郑玉东,那他怎么变成这个寥落样子了?

  即使看不清楚脸,她也能从身形看出来已经萎缩,皮肤青灰暗淡,脸颊向里凹陷。如果郑玉东年轻时是这般丑陋的样貌,余红艳那种大美人怎么会甘心为他去死?

  这个想法盘旋在梁晴的脑海,直到晚上,储臣回到家还消散不去。

  她把新做的裙子放在沙发上,参加范娅婚礼的时候可以穿,既端庄体面也不会抢主人公的风头。

  要配一双适合的鞋子,于是她又去储藏室里扒拉,实在不行只能去买了。

  家里的东西太多了而地方又很小,她费劲地翻了好半天,找出来一双miumiu的鞋子。

  是她结婚前买的,但平时上班要站着并不方便,一次都没穿过,不知道怎么的就丢到这里来了。

  储臣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家里的“案发现场”,他不明所以地问:“你是准备要搬家吗?”

  梁晴没搭理他的嘲讽,把鞋子放在裙子前,风格一致,意外地和谐。

  储臣把地上的收纳盒放进储藏室里,看不懂她,又问:“你在干嘛?”

  “配一下衣服。”梁晴说:“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北京的一个好朋友年底要结婚吗?”

  储臣看着沙发上她新做的裙子,还有这个芭蕾舞风格的鞋子,忽然就有些不客气,“你朋友结婚,你提前三个月准备礼服。你是去观礼的还是去干嘛的?”

  他真怀疑她的动机。

  “当然是去见证范娅的幸福啊。”梁晴说:“不过你知道婚礼现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老同学和朋友的聚会,我虽然不想炫耀什么,但是丢什么都不能丢面子。”

  储臣去倒了杯水,慢慢喝起来,“老同学中,是不是还有你那个前男友?”

  他还不了解她么?

  第65章

  梁晴把衣服拿起来的时候看了他一眼, 用风轻云淡的口吻说:“他也是范娅的好朋友,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应该会去吧。”

  储臣心中滋生出怪异的情绪, 他像一颗被刚摘下树的柠檬, 不断被挤压,沥出汁水, 流的到处都是。

  他站在那稳了稳, 不想被某种情绪侵占身心,太蠢了。

  把水喝完,坐到沙发上静静看着她。

  梁晴又说:“范娅元旦办婚礼,哪有三个月了。而且,我还要提前安排不在家这段时间妞妞的生活起居。”

  储臣心说你只想安排你闺女的生活起居,怎么不想你老公呢,“我呢?”他只是心里如此想着,竟脱口而出。

  “你也是小孩子, 需要我照顾么?”

  “我有手有脚, 不需要!”

  梁晴对着他眨了眨眼,比划着这条定制的裙子, 可是一笔不菲的花销,问:“好看吗?”

  “不好看!”

  梁晴不会被他的话影响到,不是她自恋,这条裙子做出来苏澜和她店里的员工都说好看, 可见男人的审美有多差,她轻轻冷哼一声:“山猪吃不了细糠。”

  “你说什么?”储臣已经走到她身后,双手放到她肩膀上, “再说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