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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1 / 2)





  找了个僻静的角落,董长征懒洋洋的靠着树干,低着头把玩着帽子。

  杜岩闭了闭眼睛,心里酸涩难当。不过三个月的时间,他和董长征已经生疏到了这个地步吗?

  学着董长征也摘下军帽,杜岩靠在另一棵树上,“听说你生了个女儿……”

  “还剩三分四十七秒。”董长征指了指腕上的手表。

  咳咳,当然不是显摆,不过就是提醒杜岩抓紧时间。

  真的。

  瑞士进口的梅花手表,三百多一块,贼漂亮。当然这还是托了温老头的福,他搞到的外汇券,不然就是再有钱也没辙。

  他和小渝一人一块,情侣款。

  “嘿嘿嘿”,董长征把帽子盖到脸上,傻笑起来。看,媳妇现在一定是爱他爱的死去活来。

  杜岩被这样不讲情面的董长征噎着了,他烦躁的抓了把头发,鼓起勇气,“董长征,已经过去三个月,你们还是不能原谅玉敏吗?她……最近心情很不好,天天在家里砸东西。”

  “请嫂子们再给她一次机会好不好?她需要朋友需要工作,才不会这样歇斯底里。就当……可怜可怜牛牛吧。”杜岩揉了把脸,为自己的低声下气感到脸红。

  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妻子似乎陷入疯狂,家里能砸的都给她砸光了。他每次回家都是煎熬,看到骨瘦如柴的妻子和畏畏缩缩的牛牛,他又心痛难忍。

  他实在是走投无路,不然也不会来董长征这里碰钉子。

  想到孩子,杜岩眼睛里燃出熊熊大火。孩子是无辜的,以前大家都很疼爱牛牛,不是吗?

  “嘁,给她机会?给她雇人欺负人,给她挖小团体墙角的机会?杜岩你居然有脸开口,我真是看错你了。”董长征忿忿的拍了拍帽子,转身就走。

  “不是!”杜岩焦急的抓住董长征的小臂,低垂脑袋道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是希望大家能重新接纳,哦不,哪怕是雇佣也好,让她走出家门放松心情。董长征,你现在也是当父亲的人,就当帮帮牛牛吧。”

  “嘁”,董长征面无表情的拉开杜岩的手,口气严厉,“牛牛可怜,温辞就不可怜?换作是你,你敢在家里留这样一个祸害?杜岩你最好死了这条心,就是因为生了女儿,我就更不敢让那样的女人回来。还有,你要是敢不请自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推开杜岩,董长征带上帽子扬长而去。

  杜岩一个人呆在原地,好半天才颓废的倒在树干。

  是的,换他也不愿意,哪怕一点点微小的不安定因素,他都会排除彻底。

  董长征带着一肚子气走出学院,正好看到前面不远处的徐大奎。这小子,来学院没多久就成了风云人物,身边时时围着一大堆迷弟。

  也对哦,相貌出众,能力出众,脾气么至少不讨人嫌,难怪受欢迎,特别是家有女儿的教官们。

  董长征正了正帽子迎头赶上,刚超过时他假模假样的打了个招呼,“呦大奎啊,别磨磨蹭蹭的,温辞要等急了。”

  董长征为自己鞠一把心酸泪,在不为人知的时候,他为整个家的和谐默默的付出了太多太多。

  “姐夫?你怎么回事?”徐大奎已经被困的烦躁,见到董长征他正好借机摆脱他们,挤出重围,他对自己的魅力感到绝望。

  他只想做个安静的美男子,真的。

  和徐大奎勾肩搭背,董长征犹豫片刻还是把杜岩找他的事说了。媳妇把这个小子当亲弟弟,哪怕他再不乐意也成了事实,但当人小舅子也要担起相应的责任。

  “什么?”徐大奎炸毛,字面意思的那种。他被杜岩的操纵恶心的汗毛直竖,“他娘的,姐夫我们找个机会给他点颜色瞧瞧,当我们家是垃圾回收站啊。他老婆什么德行他真不知道,居然还有脸提这样荒唐的要求,绝交!”

  一把拉开董长征的胳膊,徐大奎指着他的鼻子训道,“我警告你董长征,你要敢背着我们和杜岩往来,看我不把你打趴下。嘁,那家伙看着有原则,其实就是个p,垃圾。”

  就这样气鼓鼓的跑到院门前,两个男人赶紧停下脚步,揉揉脸换上笑容,才敢推门进屋。

  无论在外面有多少情绪,回到家必须是开开心心的。这是规矩。

  院子里桂花树下,温辞已经站了半天。

  现在她进了n大美院旁听,每天如饥似渴的学习绘画知识,画画水平可以说是一日千里。要不是年纪实在太小,早就特招了。

  碧绿的桂花树下,穿着鹅黄色连衣裙的少女秀发飘飘,见到少年就从露出甜美的微笑,就像一副绝美的仕女图。

  徐大奎有些无奈的扶额,魅力太大,误伤领家小姑娘了吧?真是罪过罪过。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换衣服,然后冲进婴儿房看棉棉,这才是两男人的心头宝。

  “棉棉,棉棉,爸爸回来啦!”

  听到门口传来亲爸的叫声,棉棉小朋友激动的双腿翘到半空,然后往门口一倒。哎嘿,“蹭”的一下就翻了过来,然后趴在小床上和宋渝面面相觑。

  棉棉自己都有些意外,怎么突然之间改换天地?她好奇的东张西望,昂着头“噢噢噢”的手舞足蹈。

  等再看见董长征他们,棉棉更是兴奋的“嘎嘎嘎”直笑。

  果然是全家的开心果,一见到她,所有烦恼都会烟消云散。

  为了守护棉棉,他们绝不会让杜岩得逞。

  宋渝躺在床上,身后垫了好几个大靠枕,见两男人进来,瞄都没瞄一眼夫君,只是对着徐大奎漫不经心的打了个招呼,“阿土回来了,桌上有西瓜,刚切的。”

  徐大奎听懂了,不过西瓜的吸引力还是挺大,他亲了亲棉棉的小屁股,听话的转身下楼。

  这么长时间的积淀,他也一直在反思对宋渝的感情到底是什么:说是爱情好像少点,说是亲情又好像多点。可不管如何,宋老师就是他期待中爱情的模样,是他生命中极其重要的存在。

  极其重要,刻在心口不能忘的那种。

  至于粉裙子,他目前只能说不讨厌,对,就是这样。对于大家把他和温辞凑一对的做法,他不能说无动于衷,只能说心无波澜。

  温辞漂亮吗?那是当然的,年纪小小已经风华初现。

  是因为温辞年纪小吗?也许,但绝对不是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