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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1 / 2)





  “哎呦,真考上军校了,小子你不错啊。”董长征捶了徐大奎一拳,比自己考上军校还要高兴。然后目光顺着徐大奎的胳膊往下滑,哦豁,他猥琐的笑了起来。

  哪个少男不怀春,况且温辞长得挺漂亮,理解理解。

  “不是!”徐大奎被董长征的笑吓得毛骨悚然,匆忙举起右手,想要辩解,却正好把和温辞相握的手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噢~”

  客厅里响起怪叫声,心照不宣的那种。

  徐大奎听懂了,他急得面红耳赤,却欲哭无泪无力反驳,“不是我,不关我事,是她抓着我不放,你们要相信我!”

  说完,徐大奎期待的看向宋渝。在他幼小的心里,全世界只有宋老师最能理解他。

  可惜,他在宋渝眼睛里只看到了揶揄,以及欣慰。他的宋老师对他露出和蔼可亲的姨母笑,显然对此事乐见其成。

  哎,他给粉裙子害死了!他的一世英名,今天就要毁于一旦吗?

  徐大奎痛苦的皱紧眉头,气恼的甩了下手。世人怎么看他他都无所谓,但宋老师也这样想,就太让他难过了。

  徐大奎一颗少男心稀碎稀碎。

  咦?粉裙子居然放手了,太好了,他终于得到了自由。

  “噢~”怪叫声比上一次更响。

  把缩在角落里的祁东方扯到前面,徐大奎了无生趣的把经过用三言两语讲述了一遍。哪怕他语气平淡无奇,也让在场的人听出跌宕起伏,以及老天注定来。

  拉着温辞,邵清拿来小药箱,帮孩子清理伤口。索性都是小擦伤,涂点紫药水几天就没事。

  “不要。”温辞突然发声,严词拒绝紫药水。她咬着下唇,偷瞄眼徐大奎,然后眼泪汪汪的摇头,“难看。”

  风筝难看了,就配不上云彩。

  严肃正经的气氛被小女孩破坏殆尽,大家却不由自主露出笑脸。温辞把什么都写到脸上,这样的感情纯粹而美好,让人心头发软。

  宋渝推了推身边打着哈欠的阿土,示意他发个话,不要影响人家治疗。虽然她私心也觉得,擦紫药水确实丑,而且是奇丑无比。

  “涂药,听医生的话。”徐大奎不耐烦的瞪了粉裙子,噢不,温辞一眼。

  女孩子就是娇气,烦。

  得到了一句答复,温辞心情大好。她乖乖的仰起头,眼睛亮晶晶的,脸上是止不住的快活。

  “说,你这小兔崽子哪来的胆子,敢欺负我们温辞?”温如许见到孙女平安归来,并且似乎找到了喜欢的人,他的心啊就跟泡在咸菜缸里一样,又酸又涩。

  他把手背在身后,对着祁东方虎视眈眈,他的失落只能从这个小兔崽子身上找补回来。

  这个孩子也是可怜,但再可怜也不是他跟踪并伤害温辞的理由。

  董长征扯下祁东方嘴里的手绢,嫌弃的丢到一边。他瞟了一眼偷看这边的唐玉敏,心知肯定跟她脱不了干系。

  这个女人,歹毒!

  “小家伙,你知道我是谁吗?对,就是我找到你爸的犯罪证据,然后去公安局里举报他的董长征。也许不久之后,他就要被枪毙,你就要跟着你娘到劳改农场去,成为一个小劳改犯。”

  “噢,我差点忘了,还有你外公一家,到时候可以做个伴。”董长征大喇喇坐到宋渝身边,搂着她的肩膀,翘起二郎腿。

  这副德行,活像电影里的大反派,活不过三分钟的那种。

  “呜呜呜,董长征你是坏人,等我长大一定要找你报仇!”祁东方在地上不停的扭曲挣扎,眼睛里露出刻骨的仇恨。

  “所以……你知道你现在不是我对手,我媳妇你又找不到机会,所以找上了看起来最好得手的温辞?”董长征越说脸色越冷,这个孩子真让他成长起来,必然后患无穷。

  “我来猜猜,你是不是觉得温辞受伤我媳妇就会心疼,而我媳妇心疼会让我跟着心疼,这样,就等于报复了我。好!好缜密的逻辑,好歹毒的心思。祁东方,你真他娘是个人才!”

  董长征拳头握的“噼里啪啦”作响,如果对方不是个小孩子,他一定先揍为快。不揍的他满地找牙,他就不姓懂。

  董长征把媳妇搂得紧紧的,又把头靠在她的肩膀,难得的脆弱。

  董长征眼前出现媳妇倒在血泊里,昏迷不醒的场景。如果不是宋渝平常不爱出门,那遭殃的准是她。可恶!

  “嗤,这个小家伙跟温辞说,他欺负她也是受雇于人,而这个雇他的人,你们猜是谁?”徐大奎半倒在沙发里,也舒服的翘着二郎腿,戏谑的眼光扫过大家。

  姿势跟董长征有的一拼。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唐玉敏。

  事出反常必有妖,今天她对温辞出奇的和气,还有挎包上那枚小小的指印,似乎都在印证大家的猜想。

  唐玉敏的心即将跳出胸膛,连肚子的疼痛都感觉不到。她一动不敢动,任凭额头渗出汗滴淌到眼角。

  事情败落会有什么后果,她想都不用想就觉得害怕。

  用指甲拼了老命的掐着手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心中的恐惧。

  “哈哈哈,你们肯定猜不着。这个小家伙信誓旦旦的说,指使他的人是——宋渝。是宋渝给了他一笔钱,雇佣他揍温辞一顿。”徐大奎双手一摊,还夸张的耸了耸肩。

  “哈哈哈,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邵清捂着嘴笑得前仰后伏,祁东方这个小鬼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相信。

  和邵清想法一致的,是绝大多数,包括温辞。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徐大奎,捧着脸笑得一脸花痴。

  “哼,祁东方,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吗?”温如许对刚才的说法嗤之以鼻,先不说宋渝有没有作案动机,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她根本没有作案时间啊。

  宋渝即将临盆,轻易不出大门,更别说躲开众人去到大街上,真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