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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2 / 2)


  这个号是木鹤的秘密,只有十二个粉丝,要么不认识,要么是僵尸粉,自然没人评论、点赞。

  她把手机放回口袋,朝他伸出手,借着他的力量起身:“走吧。”

  沿着小溪,走到尽头,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湖泊,深绿色的水面铺着浅浅桃色,太阳照下来,碎银子似的闪着耀目的光,湖心有片竹筏,上面站着一个古代装扮的男人,正往湖里撒网捕鱼。

  十几座并排的屋子,一派古香古色,屋前屋后,栽桃种桑,竹林掩映处,还有几户人家。

  很明显,这里是仿造《桃花源记》打造出来的。

  木鹤觉得有趣,四处走了一遍,每家都进去看看,演员们都很敬业,她从一位织布的大婶口中得知,村头有座酒肆,桃花酒全武陵一绝。

  木鹤笑眯眯地表示一定会去尝尝。

  她和郗衡重新走回湖边,渔夫正好收网上岸,木桶里多了几条活蹦乱跳的鱼,都是要送去酒肆的。

  他们跟着渔夫来到一栋木屋,门口立着牌子,上写“问津酒肆”,应该是在对应诗里的“无人问津”,开门做生意嘛,当然是客人越多越好。

  他们在临窗的桌前落座,一面山水屏风和别桌隔开,倒也清幽雅致,等酒菜上齐后,木鹤才卸下脸上的伪装,迫不及待地倒了两杯桃花酒:“干杯。”

  有了喝香槟醉酒的经历,木鹤这次只是先浅酌了两口,味道清淡,度数肯定也不高,她就放心地喝完了。

  这酒水对霍斯衡来说,和白开水没有太大的区别,他仰头一口饮尽。

  木鹤见他喉结耸动,唇间水光潋滟,仿佛失了神,酒不醉人人自醉。

  霍斯衡靠坐在木椅上,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的模样,好一会儿后才出声:“木央央,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木鹤听出他的戏谑之意,连忙低垂视线,理直气壮道:“因为我醉了!”

  她拿起筷子,饭扒进嘴里才想起没夹菜,胡乱嚼了两口就吞下去。

  一顿饭吃下来,让木鹤最满意的就是那道鲜嫩美味的清蒸鲈鱼,她本来打算意思意思吃小半碗就差不多了,结果吃着吃着,几乎整条鱼都进了她肚子。

  她都不敢计算到底多少热量了。

  离开酒肆,木鹤决定去散步消食,走了不到十分钟,脚步就被一个粉雕玉琢的古装小男孩拦停了,他往她手里塞了一张传单,奶声奶气地说:“姐姐,桃花源记话剧,即将开场哦。”

  木鹤的心都要被他萌化了,从口袋里拿出手揉了揉他的小脸:“好的,姐姐一定去捧场。”

  看她这么容易就被这个碰瓷营销的孩子收买,霍斯衡轻扯嘴角笑了笑,接着,陪她看了一下午的话剧。

  话剧结束后已是天色擦黑,坐火车原路返回,刚好赶上了小岛的烟火晚会和水幕电影,木鹤目不暇接,不知道该看哪边好,她随口抱怨道:“安排得太不人性化了,我都想看。”

  周边人太多,挤来挤去的,霍斯衡把她护在身前:“好,让他们改。”

  风太大,木鹤又戴着帽子,没听清他说什么,她专注地看着五彩斑斓的水幕上,少年英雄小哪吒正踩着风火轮从天而降,意气风发……

  电影长度只有半小时,围观的人四散,栏杆前只剩木鹤郗衡,和一对忘我接吻的情侣,正是在照相亭遇见的年轻男女,她一边羡慕,一边想着,自己应该是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这般亲密的机会了。

  分分钟上热搜的节奏,词条她都提前想好了,#木鹤街头激吻疑恋情曝光#

  烟花还没放完,木鹤和工作人员聊了几句,拿到一次燃放权。烟花在山城是稀罕物,过年都是点炮仗,噼里啪啦炸出喜庆。

  她是第一次放烟花,点燃引信后,立刻躲到郗衡身后,揪住他的外套衣摆,从他身侧探出头,火树银花,肆意绽放,点亮一角夜空。

  霍斯衡回头,烟火中,人群里,他幽深的眼底,她是唯一的存在。

  木鹤去还打火机,回来时手里又多了两支仙女棒,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小孩子那骗来的,她围着他转了几圈,小烟花就燃到底了,顺手将黑乎乎的小铁条丢进垃圾桶,心还痒痒的:“郗衡,你等我一下下。”

  说完,她冲进孩子堆里,和他们追逐玩闹起来。

  霍斯衡倚栏而立,单手插兜,俊挺的侧脸笼罩在半明半暗的交织光影中,他的视线锁着那纤细的白色身影,不知看到什么,漫不经心地笑起来,浑然不在意招惹了周围多少目光。

  木鹤终于玩得尽兴,这次她带回来的是羽绒服上被烟花烫出的一个洞,还特地比给他看,神情委屈巴巴的,仿佛在外面受了欺负回家找家长投诉的孩子。

  霍斯衡除了忍笑安慰她,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把那闯祸的熊孩子抓起来打一顿吧?

  看到不远处的湖边有人在放莲花灯许愿、祈福,木鹤瞬间就把破洞忘了个一干二净,她花二十块钱买了一盏,握着笔偷偷写下:愿木央央和郗衡相守白头

  然后,她虔诚地双手合十,目送莲花灯带着她的心愿缓缓驶向远处。

  台阶湿漉漉的,木鹤转身上去时,不小心脚底打滑,失去了重心,还好郗衡就站在身后,她直接砸到他身上,用力抱住他,从围巾里呼出一口气,有惊无险。

  就是鼻尖撞到他胸膛,疼得不行,她揉了揉,脱口而出:“你太硬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霍斯衡动作微顿,颇具深意地看她一眼。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面红耳赤的木鹤捂住了嘴,她凶巴巴地威胁道:“你不准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吧?”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指间,被捂着的缘故,嗓音听起来有些闷,却字字分明:“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

  “谁知道呢。”明知故问。

  木鹤跳上台阶,跑远了。

  霍斯衡摇头失笑,跟上去,在一个玩射击游戏赢奖品的摊位前找到了她。

  木鹤正看着游戏规则,只要羽毛箭命中大圆盘上的目标,那么就可以获得相应的奖品,种类丰富,圆盘上占多大面积是由奖品价格决定的,比如面积最大的是指甲剪,而她想要的那枚男式戒指,面积则是只有火柴盒大小,显然易见,是所有奖品中价格最高的。

  羽毛箭两块钱一支,木鹤买了五支,打算试试水,老板做生意特别精明,羽毛箭轻飘飘的,只有箭头才稍微有点重量,而且距离隔得远,火柴盒又夹在一片眼花缭乱的花花绿绿中,她没掌控好力度,第一支箭刚飞出一半就掉地上了。

  第二支直接脱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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