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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婚恋第34节(2 / 2)


  苏云卿五指拢了下,轻声说:“小姨,他是我之前定过婚的未婚夫,不好意思,那天在车里没有跟您说清楚。”

  “未婚夫?”

  张朝歌脸色一沉:“既然都分开了,大家好聚好散,他怎么还来找你,明显没有善意。”

  说着她就要拿出手机,忽然一道平静的嗓音落来:“那天我跟程书聘是有一些口角争执,但在我动手打他之前,他也曾经动手打过我,我今天来学校就是想找云卿解释清楚。”

  “段叙清。”

  苏云卿深吸了口气:“那天他伤得很严重,却还是没有起诉你,而且现在你们家跟程氏已经有生意合作,你不要对他恶意这么大,还有……我是自愿嫁给他的。”

  段叙清的眸光始终凝在她脸上,对他来说,苏云卿是因为家里的债务而被迫跟程书聘结婚,“云卿,如果当初我有能力帮苏家还债,你是不是就不会嫁给他?”

  他今天来只是想把话说清楚,是以情绪稳定,甚至在看到苏云卿只穿了身秋装靛蓝长裙时,还贴心地把外套披在她身上。

  苏云卿往后退了两步,“叙清,谢谢,不用了。”

  张朝歌把话听在心里,那股犹疑在心头慢慢冒出,而后拿出手机走到一边拨通了程书聘的电话。

  “喂,程书聘。”

  张朝歌话音落,那头是淡淡的一声:“嗯,小姨。”

  “我问你个事,你刚回国就相中了云卿,本来我就觉得奇怪,不过心里想你俩应该是一见钟情,但今天我怎么听说人家本来就有未婚夫的?”

  “退婚了。”

  张朝歌远远看着那个男生追着苏云卿,眼里的关怀假不了,“还有,你生得比人家高大,什么身手我还不了解吗?你前姨夫都被你打成什么样,那晚你会被一个这么书生秀气的男人打倒?那会有云卿在我不好问,现在这男孩都找上门了,对云卿嘘寒问暖的可怜样,说什么如果当初有钱,云卿就不会嫁给你了,是怎么回事?”

  此时程书聘的语气一沉,“段叙清去找云卿了?”

  张朝歌无奈地吐了口气:“程书聘,你那些生意上的手段我不管,但你,你现在是巧取豪夺啊你!”

  “嘟嘟嘟——”

  电话被断,张朝歌眉头皱起,这时就见段叙清跟苏云卿还在那儿说着话。

  她走过去,脸上覆着笑,亲和道:“这位云卿之前的未婚夫,怎么称呼……”

  段叙清自报家门:“段落的段,叙说清楚的叙清。”

  张朝歌脸上呵呵笑了下,“是得说清楚,你那天打了我外甥,所以是来道歉的吗?”

  苏云卿忽然反应过来,就听小姨继续道:“法律上夫妻一体,妻子能代表丈夫,那你跟云卿说声对不起,她要是原谅了,那书聘自然就没意见了。”

  话题被张朝歌带偏,段叙清的脸色很差,他是个执念很深的人,云卿所嫁非人与他也有关系,他要是有能力一些,当初再努力一点,是不是就结果不同了。

  但那时的他并不知道,那样普通的一天会让他失去苏云卿。

  “阿姨,当时程书聘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

  段叙清倔强着一张脸,清朗,有骨气,他的气质和苏云卿在某方面有些像,有典雅的东方特质,执着又干净。

  张朝歌问:“你们订婚多长时间了?”

  段叙清没想到张朝歌会问他们的事,沉眸道:“快三年了。”

  张朝歌点了点头:“那确实感情不错。”

  她这话倒让段叙清不知从何申诉了。

  苏云卿抿了抿唇,方才吃饭的时候,张朝歌还与她说了好些程书聘的事,眼里都是对他们婚姻的希冀,她是一个对男人和爱情失望的人,没想到转眼,就看见了自己外甥媳跟前任藕断丝连的画面。

  而段叙清还要把外套给她披上。

  她自然不肯。

  张朝歌倒是开明:“手都凉了,我看你刚才出来急也没多披件衣服,暂时披上,回宿舍再还人家。”

  苏云卿觉得自己让张朝歌失望了。

  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一些愧疚,只好把他们都往校门口引,送走为妙。

  梧桐树叶飘飘荡荡落了一地,程书聘的车停在门口,漆黑瞳仁里看见自家姑娘亭亭玉立在林荫下,身上披了件别人的外套,正低着头走路。

  长手掰开车门出去,忽然,动作顿了顿,抬手摘下眼镜,又将羊绒外套的牛角扣解开,脱下一并塞进储物箱里。

  此时的梧桐树下,段叙清的步子挨着苏云卿,说:“那天是我家里安排的饭局,对方是跟我谈合约的代表,你别多想。”

  “怎么会多想,恭喜段先生才是。”

  一道含笑的沉声落下,苏云卿转眸,眼前探入一道挺拔身影,金色的落叶大道中,男人黑衣黑裤地拔着长腿走来,衬衫上是一件对襟深蓝条纹马甲,马甲纽扣坠下的金属链条是身上唯一的亮色。

  段叙清眉头一凝,经过上次的交锋,他现在学会了控制情绪,咬了咬牙蔑他,“程先生怎么来了。”

  一副我跟你老婆聊天,你凑什么热闹的姿态。

  程书聘修长的眼睫压下,看向苏云卿,“去配副眼镜,刚好顺路。”

  他这句话顿时让苏云卿想起那晚的暴力事件,转眸看向段叙清:“我想你应该向程先生道歉。”

  段叙清眯了眯眼睛,他很清楚程书聘是故意,于是朝苏云卿道:“不用为我着想,他要告就告。”

  苏云卿有些生气了,程书聘都被他打到命根子了,令人怀疑他是故意的:“告不告都得道歉,打人就是不对。”

  听到这话,段叙清就像寻到真理,指着程书聘道:“当时在办公室里,他可是掐着……”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