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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聚餐(2 / 2)

  “姚医生是老邓前女友啊!老邓这么多年不谈对象,那不就是在等姚医生么!”

  “可老邓刚才怎么那个反应啊?”黎晓航挠挠头,“他不高兴吗?下机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进来就拉拉着脸?”

  “姚医生是老邓前女友?”雷宇简直无语了,“我真服了…”

  邓放怎么就这么能招惹人啊,做试飞还不够他累的么,一下子还招惹上两个…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老邓明明跟卫编辑在一起,你们当着他的面撮合他跟姚医生,这换了谁不拉拉个脸?”

  “啊?”

  “啊这……”

  “我没听错吧雷子,老邓跟卫编辑?”

  “对啊。”

  “他俩怎么在一起了?什么时候的事?”

  “完了完了…我说刚才卫编辑怎么那个脸色呢……”

  “你说什么你说,黎晓航你少马后炮!卫编辑平时就那个表情好吧。”

  “这下可真是四十遇上八十,小锤碰上大锤了…”

  门外,我和沉天然静静站着,去厕所不过是个幌子,出来后我们便没走远。

  “你跟邓放…”听完了全程,沉天然有些迷蒙地看着我。

  “抱歉,天然。”我望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当初对邓放说出那句话时,我怎么也没想到有天这事被揭出来,第一个要解释的人会是沉天然。

  “我和邓放…有些复杂,你就当我们是在恋爱吧,但现在已经分开了。”

  “分开了?你俩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

  “几句话说不清,事后我再跟你细说好吗?”

  沉天然拍拍我的手,“不用给我交代,你不难过就好。”说完又想起什么,“我之前也不知道…姚心是邓放的前女友,你俩不会是因为她才分开的吧?”

  “不是。”我低头扯了扯贴住墙面的裙摆,太轻的面料柔软却也无形,总是要时不时规整,“是我的问题。”

  走廊有脚步声传来,我拉过沉天然的手,“没什么事,进去吧。”

  邓放再进来时,表情比先前更不好看了。

  经过刚才的讨论,夏鹏飞和高英俊几乎不敢再说话,实在是好大一个乌龙笑话。

  童敢接替了热场的职责,“来来,继续吃,这儿的鱼做的最好了,卫编辑你快尝尝,刚才看你都没咋动筷子。”

  我没忍心再说出那句话,但实在吃不下鱼肉,只好夹了筷旁边的菜。

  “这个茄子也挺好吃的。”

  像邓放的脸色。

  “对对对,这个茄子也好吃。”童敢又顺势招呼起姚心,“姚医生你也…吃…”

  话说出口才意识到又说了不该说的,童敢心里苦,默默收回手不招呼了。

  包间里又安静了。

  想到这惨不忍睹的气氛也有我出的一份力,我不免有些愧疚,便开口把话题引到了工作上。

  “雷宇,听说你下次要跟张队飞吞烟科目,提前祝你们试飞顺利。”

  “谢谢。”

  一说到飞机雷宇就自在了很多,其他人也都跟着谈起来。

  刚才的尴尬终于翻了篇,我心里好受了些,退出了交谈范围开始置身事外。

  邓放始终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结束时,高英俊和童敢去结账,雷宇送沉天然,包间里不剩几个人,预感到姚心还有话和邓放说,我率先拉起了艾妤的手准备跟她一起走。

  反正一会邓放还是会过来找我,到那时再聊也不迟,省得场面一次尴尬个彻底。

  可邓放比我想象的来的快得多。

  我和艾妤刚走过一个路口,手腕忽然被人从身后拽住,回头就看见了绷着脸的邓放,外套的拉链也没拉,火气冲冲的气势很是凛人。

  “我有事跟你说。”

  艾妤看的有些怕,弱弱地跟我说了再见,“那我先走啦戎戎。”

  夜晚街上人影稀疏,我和邓放站在路中间太瞩目,虚拢了拢开衫,我松开邓放抓住我的手往路旁走去。

  能少一点存在感是一点。

  “冷了?”邓放跟上来,作势要脱下外套。

  “不冷,不用脱。”我拦下他的动作,体脂低的人更害冷,我至少一身都还有布料遮挡,邓放里面只一件短袖,这么吹一晚再感了冒,我罪过就更大了。

  “那你过来点。”邓放把我拉到怀里,用敞开的外套连同我一起裹住,一霎间,我和他像是连体婴儿般的近。

  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待遇,母亲上一次抱我的记忆已经久远的不可追溯,我不由的贪恋了会。

  但也只是很短暂的一小会,当街拥抱这种亲密的戏码太肉麻,不管会不会被人看见我都做不出来。

  “可以了邓放。”

  我想要挣脱,邓放却强硬的抱着我不松,“不可以。”

  “这还是在街上!”

  邓放听到这话冷静了些,可他仍不愿松开我。包间里刚才发生的一切让他太不安,姚心的出现、队友的哄闹连同我的表现都让他不安极了,只得用这样的紧拥找回些镇定。

  “没人会看见的。”

  不知他是说给我听还是自己听,“我们都穿着常服,没人会认出来的。”然后又用嘴唇在我耳廓上落下一个安慰的吻,很轻很轻,亦是不知在安慰谁。

  四下里夜色深沉,街景也寂寥,唯有邓放的怀中一如既往的温暖。

  经过白天的事,我的情绪一整晚都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不论是姚心还是邓放,都没能激起我半点的波动。

  那纸调令和领导的话比一个耳光的威力更重,我有些无力去想接下来该怎么做,但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容不得我不愿意了。

  调令已下,这句话如山一般压过来。

  我没得选了。

  任由邓放抱着,我的视线对着虚空开始失焦,眼前模糊成一片。

  “你在坚持什么呢?邓放。”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轻的像片摇摇欲坠的羽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