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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骨/:事后清晨。(2 / 2)

  她说“怀孕…”时声音尤其轻,像蚊蚋嘤咛,但梁胥听得很清楚。

  他听得入神了。

  想象她怀孕,孕育着他的孩子,只一个想法,他就瞬间血液沸腾、脑袋充血,感受到一种陌生至极的战栗。

  但他说:“不会。”

  很坦然,很诚实地说“不会”,“你不会怀孕”。

  他也不知道他们会生下什么。

  周幼里有心想问,水润的眼睛透露茫然,梁胥翻身进浴缸,挤出好多池水,抱着她吻。

  于是周幼里就忘记想要问他什么了。

  后来从浴室出来,她穿好睡衣,被他抱进他的房间。

  勾着他的脖子睡进怀里。

  梁胥把手放上她后背,脑袋下移,嘴唇挨着她的额头。

  她问:“爸爸你明天干什么呀?”悄悄捏住了被子。

  他说:“上班,还有一点别的事。”

  她说“哦…”,“哦”了略长一段时间,声音低落,“那你…晚上回来吗…?”

  他说:“回来。”

  明显开心起来,周幼里又惊又喜地望着他。

  他对这样的眼神简直难以抗拒,有一瞬间甚至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这么开心?”

  “就这么喜欢我?”

  “想让我接着肏你,嗯?”

  他一句接一句地问,周幼里不知道回答哪一个,把头埋进他的颈窝。

  “都射了五次了……爸爸你……”声音从封闭的颈窝里传出,闷闷的,“你会不会坏啊?”

  有五次吗?梁胥想,他没有数过。

  他只知道自己真的过于亢奋了。

  从来没有其他任何人可以像这样对他产生吸引,诱惑到了这种程度,吸引其实算得上一种致命危险。

  他自问明白。

  但还是贴着她的额头开口,“……你来试试看。”

  第二天早上,梁胥在床边穿着衣服。

  扣上袖扣,他收回手,转身看着仍在熟睡的周幼里。

  她把一只手臂伸出被子,因为冷,立起细细的绒毛,晨光里容颜发亮。

  他把她的手臂塞进被子里面,低头吻上她脖颈处暗红的咬痕,神色微暗。

  梁胥好像瞬间就对她产生了共情,懂了她每天坐在家里等他回家,迫不及待、望眼欲穿的心情。

  还没有离开她的身边,在仍能看到她的此刻,他就开始想她。